朝影疏说:“他不是嘴碎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再说有些事情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林秋砚说:“你可真有趣,或许跟你同行是一件趣事。”
朝影疏面无表情地接受了林秋砚的夸赞,随后回敬了一句,“多谢夸奖,林公子夏日要多吃些清凉的东西,易怒对身体不好。”
朱鹤霰听闻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林秋砚的面部抽搐了一番,回头指着朱鹤霰说:“你不准笑,很好笑吗?”
朱鹤霰如实地点了点头。
林秋砚面色铁青地看了一眼朝影疏,随后驾马长扬而去。
三人在七月初抵达了望乡城,他们一路上随着物资运输的路线北上,只要是贪污的官员一律潜入府中斩其头颅,他们在其府中发现了除了被贪污的物资之外,还有不少的民脂民膏,都通过合理的手段全部散了出去,当城的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
【天琅皇城 正阳宫】
此事很快便传回了天琅,段鸿轩听后勃然大怒,他们三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挑战天子的权威,他刚赏赐了那些官员,不久之后他们便被杀了,这不就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段鸿轩越想越气,随手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拂了下去,纸砚笔墨、瓷玉铁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正阳宫内所有的内侍全部伏地高喊息怒,连气都不敢出。
穆酌白前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让内侍将所有的东西归放原位,随后便让他们退了下去。
段鸿轩坐在椅子上默然地看着这一切。
穆酌白捡起一块被遗落下的砚台,刚抬起一个角便碎成了两半,残余的墨汁溅了下来,污了一小块毯子。
“陛下这是因为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段鸿轩招手让穆酌白上前,待后者走近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他低声道:“穆先生如此的冰雪聪明,不如猜猜看?”
段鸿轩的手滑动在穆酌白的侧脸,以及她纤细的脖颈上,仿佛只要穆酌白说错,那只手便会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的脖颈。
穆酌白丝毫不惧地看向了段鸿轩,“可是因为北凉的事情?”
段鸿轩凑近,将脸埋在了穆酌白的颈侧,“穆先生觉得朕做错了吗?”
穆酌白沉默不言地抚着段鸿轩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