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突然想起了唐楠,她问道:“那么所谓的唐氏女必须要心甘情愿祭献,步步生莲才能开花的说法也是假的?!”
白老大无奈地笑了笑,“那只是为了不让消息泄露而寻得的借口罢了,也算是历代门主的怜悯吧,让那些无辜枉死的姑娘们怨气不会太重,以免无法入轮回。”
朝影疏听闻迅速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说着也巧,当朝影疏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猎猎的海风突然将这片氤氲的白雾吹了个干净,阳光如同银屏乍破般泄了下来,朝影疏刚好站在最高处的吊脚楼,整个山脉腹地顿时一览无余,阳光惬意,海浪阵阵。
白老大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眯着眼睛说:“真的是老天都在帮你们。”
江衍追出来问道:“你去哪?”
朝影疏说:“唐仪不能死,你难道忘记了唐贺天要步步生莲来做什么了?”
江衍颇感无奈地说:“那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说好不插手的。”
朝影疏神情认真地说:“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楠服用步步生莲而死,你也听到白先生刚刚说的步步生莲的事情了,吃了是会死人的。”
林秋砚碾了碾手指,突然饶有兴趣地说道:“会死人?酌白,你说等你回到天琅,段鸿轩会不会已经吃了血太岁而暴毙了?”
穆酌白看了林秋砚一眼并没有说话,她见白老大想说些什么,立刻用眼神呵斥住了后者。
江衍手上松了劲,朝影疏便趁机挣脱了出来,并对他说道:“你等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白老大叹了口气,说道:“我同你一起,你不了解这个岛上的陷阱。”
朝影疏点了点头,“多谢。”
林秋砚见二人已经远离,问道:“方才白老大想说什么?你为何要制止他?”
穆酌白说,“事关皇室秘闻。”
江衍抬手制止了穆酌白,他低头掩去了双眸中的落寞,说道:“步步生莲确实需要千人血灌溉,唐仪也是最后一个人,因为那千人血都是用来灌溉三途花的,只要有了饮尽千人血的三途花和唐氏女,步步生莲才能真正算得上成熟,这个秘密可能连唐家历代门主都不知晓。”
林秋砚听闻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说,“长生的代价还真是不小。”
穆酌白从李峥辉身上翻出了当时的军令,此时只不过是一张暗黄破旧的纸张,随后她又从书架后的暗格内取出了一块虎符,“李将军毕生皆为大胤,于情于理都应该厚葬,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也只能与他的部下们长眠于此。李将军为了步步生莲与世隔绝如此之久,自此再也没有踏上过故土,大胤从未亏待过他的妻儿,李将军可以安心上路了。”
江衍看了一眼虎符说,“这便是当年李将军带出来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