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爬行至了唐贺天的脚边,低声道:“请门主开恩,留唐楠一命!”
唐贺天一脚将无面踹倒,开口说,“我让你跪在这里,不是让你想办法如何让我开恩的,而是让你反思你所犯何错!”
无面轻笑了一声,“我何错之有?!”
唐贺天摇了摇头,惋惜道:“你可真是冥顽不灵。”
无面说,“明明就是我蛊惑了唐楠,为什么到头来受罚的不是我?!”
唐贺天冷哼一声,“你们都是我的徒弟,真以为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可以拿出来卖弄?!”
无面说,“茯苓竹草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可唐楠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门主,您不能这么绝情!”
唐贺天耐心告罄,他招了招手说,“唐冶,让无面到院外跪着。”
唐冶如同鬼魅一般闪了出来,对唐贺天略微一施礼,便将无面拖了出去。
无面依旧不死心地恳求着唐贺天,即便是心里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但还是想拼上那么一把,抱着一种不见黄河不死心的虚妄。
朝影疏看了一眼苦苦挣扎无果的无面,转身随着江衍进了房内。
唐贺天随手招呼下人端上了热茶,转身取了一张信封放在了江衍面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一路往南,到了东南码头会有人接应你们。”
江衍收了信封,抬手施礼道:“多谢门主。”
唐贺天笑了笑,“雁王殿下客气了,这次的事情能够如此顺利的解决还多亏了您呢。”
江衍说,“共赢。”
唐贺天大笑,连连附和江衍的话,“不知二位预备何时启程?”
朝影疏抢先说,“明日一早,需多叨扰门主一日。”
唐贺天说,“朝姑娘严重了,何谈叨扰一事,二位若是想看看川蜀一带的风景,唐某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便多加叨扰。”说完,江衍便带着朝影疏离开了唐贺天的院子。
江衍伸手拉住了朝影疏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别生什么奇怪的念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朝影疏说,“那让无面与唐仪见上一面吧。”
江衍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意义,唐仪不会领这个情的。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不要给自己留下无穷的后患。”
朝影疏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才说,“听说今夜会在后山进行对茯苓竹草的祭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