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天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唐楠的肩膀,安抚道:“放心,为父不会为难他们的。”
唐楠笑着站了起来,“那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唐贺天点了点头,看着唐楠蹦跳着离开了书房。
管事关好房门,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笑着说,“许久不见小公子这么开心过了。”
唐贺天接过茶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孩子像他娘,心软。大儿子不成器,小儿子又心软,这是天要亡我唐家啊。”
管事上前安慰道:“门主可不能这么说,小公子小小年纪能有这般缜密心思,门主应该觉得欣慰才是。”
唐贺天说,“也是,小楠比他大哥有出息多了。”
江衍从关押唐楠处走了出来,月光撒在他前行的小路上,周围影影绰绰的,暖黄色的灯光与银白的月光不分彼此,他突然感到一身的轻松。
顾湘云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将发髻散了下来,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全部束在一起,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活力,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仿佛吹弹可破,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年近三十了呢。
江衍抬手施礼,“白夫人。”
顾湘云回礼,“雁王殿下。”
江衍笑道:“这次有劳夫人了。”
顾湘云说,“殿下打算何时出发?”
江衍看了看满园的月光,又想到了那个细胳膊细腿,长得一般好看的小姑娘,嘴角已经不经意地勾了起来,“明年开春吧。”
朝影疏坐在灯旁编织着手上的绳子,听到门外有动静慌慌忙忙地将手中的东西藏了起来,欲盖弥彰地笑了一下,“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江衍见状,也不打算拆穿朝影疏,随意地说,“还不错。现下还不算晚,你想不想去喝酒?”
朝影疏蹙眉,又重复了江衍的话一遍,加重了“喝酒”两个字。
江衍立刻摇头否定,笑得极其地谄媚,“吃东西,麻辣的。”
朝影疏说,“上次的凉糕……”
“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江衍掰起了手指头,“香水鱼、烧鸡、廖排骨,想吃多少吃多少。”
朝影疏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继续把话说完了,“太甜了。”
江衍凑上前,捏了捏朝影疏的脸,“你说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难伺候?”
朝影疏扬了扬下巴,笑着说,“我可好养活了,给什么都吃,水煮青菜也吃。”
“所以挑起食来,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说着,江衍的手便滑到了朝影疏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擦着,眼神有些迷离地说,“给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