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笑得模棱两可,他将清晨梅姑送来的请柬递给了朝影疏,“看看,机会来了。”
朝影疏将请柬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你这是要让唐仪在唐贺天面前露马脚吗?”
江衍点头,“要不呢?下午我们便去会会唐仪。”
朝影疏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江衍故作神秘地说,“当然是做我们该做的,剩下的都是唐家的家事。”
朝影疏说,“刺杀唐贺天?”
江衍笑着说,“没错,而且一定要失败,那日还会钓一条大鱼上钩。”
朝影疏问道:“你确定那日卓长珏会上钩?”
江衍又喝了一口酒,他已经对朝影疏成为蛔虫的事实见怪不怪了,于是说道:“当然是逼他上钩。”
朝影疏思索了片刻,随后夺过了江衍的酒瓶说,“可以了,再继续喝下去要是被临叔知道了,又要说我了。”
江衍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番才说,“真是记仇啊。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临叔是不会知道的。”说完,他趁朝影疏不注意重新抢过酒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有那么好喝吗?”朝影疏见江衍喝的满脸桃花盛开的模样,也拿过另一瓶尝了一口,只是比平时喝的酒醇香了些,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不明白为什么江衍能喝的那么高兴。
江衍见朝影疏一脸郁结的模样,笑着说,“有美人,有美酒,我能不高兴吗?”
朝影疏瞪了江衍一眼,“少贫嘴。”
【城中小院】
穆酌白持着手中的书卷,目光随放在上面,但是神绪却在游于天外,纸面上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她的心里去。
川蜀的天气越来越闷热,林秋砚为此想了一计,他将水果放入木桶中,夜里沉入水井之中,隔日晌午拿出来刚好可以吃,又能解暑又能解渴。
林秋砚端着一盘冰镇葡萄进屋,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即便如此也将穆酌白吓了一跳,她那神游的思绪瞬间归了位。
林秋砚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穆酌白摇了摇头说,“对了,我根据你的说法留意了一番北凉那边的官员,真的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林秋砚捏了一粒葡萄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我猜一定是林耀。”
穆酌白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她开口说,“看来,你很了解你的叔叔。”
林秋砚神态轻松地说,“是啊,毕竟是亲叔叔嘛,他那点心思我还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
穆酌白说,“我想这件事让你去解决,然后我再上报给段鸿轩。这样一来,你以后在大胤便不必躲躲藏藏。”
林秋砚嗤笑一声,“我可以去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你无需向段鸿轩禀报,因为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