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酌白这次秘密来到南邑,之所以选择这里落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这次是她高估了那些金吾卫的忠心。
林天泽反手将一袋金子交给了身后的金吾卫,后者满脸谄媚地接了过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带子,随意地摸了一块金子便送进了嘴里咬了咬。
穆酌白看着那人身体一僵便直愣愣地倒了下来,随即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林天泽丝毫不惊讶地看了看倒地的金吾卫,吩咐人将他拖了下去,他看了看穆酌白和林秋砚,笑着施礼说,“让二位见笑了,处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按理来说不应该让二位看到才是。”
穆酌白微微抬眸,面色镇定地说,“不知林大人深夜造访是有何事?”
林天泽先是笑着看了看林秋砚,才说,“有人说穆先生私通外敌,本官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后来想了想此事关乎穆先生的安全,想着还是来看看的好。”
穆酌白的唇角微微一勾,反问道:“不知林大人口中所谓的外敌抓到了没有?”
林天泽说,“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穆酌白伸手敲了一下茶杯,微微一哂,“林大人身为朝廷官员,为何说话如此的无脑?林大人可知私通外敌可是死罪。所以说,你这是要给我定罪?”
林天泽面色如常地说,“本官可没有那个权力给穆先生定罪,至于外敌嘛,此时在穆先生身侧不就有一个吗?”
“胡说!”穆酌白的指间有一道银光闪过,“林大人,你有何证据说他是外敌?又有何证据说我私通外敌?”
林天泽收敛了笑容,“就凭林公子早已是已死之人,现下却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大胤。”
穆酌白说,“这就是林大人的证据?未免太苍白无力了些。”
林天泽的面色突然一凛,“宸妃娘娘,本官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乖乖让我把人带走,不要让事情搞得太难看。毕竟顾湘云的男宠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说是不是啊,林公子。”
穆酌白不等林秋砚出手,率先割开了离她较近的侍卫的喉咙,她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宽大的华服让她的动作受到了不少的限制。
穆酌白开口说,“林大人,在我还能想同你好好说话之时,建议你不要惹怒我。”
林天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他们听话些。”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个侍卫牵了五六条鬣狗进来,它们龇牙咧嘴地朝着穆酌白和林秋砚示威,粘稠的血液顺着发黄的獠牙滴了下来,它们踏进来的一瞬间便有一股腐臭味在房间蔓延了开来。
林天泽丝毫不嫌弃地摸了摸其中一条鬣狗的头颅,“鬣狗的肚子可是永远也填不饱的,不知道二位金贵的人能不能填满这些鬣狗的肚子?”说完,牵着鬣狗的侍卫便松了手,五六条鬣狗瞬间扑向了二人。
房间内顿时乱作一团。
林秋砚从腰带中取了一柄软剑出来,剑身一弹便让一条鬣狗身首分了家,剩余的鬣狗不仅不害怕反而欢快地上前分食了同伴的身体,随后长着一张血盆大口再次冲向了林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