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解释说:“我是说如果你丈夫能进尚信的话更好,如果来不了也没关系,主要还是你。”
李秀秀试探地问道:“怎么,尚信跟一兴还有竞争关系?”
“一山不能容二虎的道理你应该听说过吧。”孙倩说,“再说了商业上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别人比自己高一头,虽然我们跟一兴没有商业上的竞争关系,但是也没有合作关系,能压它一头是再好不过了。”
李秀秀挑眉,“如果我说,不需要我丈夫,我也能帮你呢?”
孙倩了然地一笑,“看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李秀秀笑了一声,随即垂眸去看自己的女儿,用餐巾纸擦掉她嘴上的奶油,“我什么都不要,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如果你愿意的,在保证不出卖背刺我的前提下,我愿意帮你压一兴一头,说不定让它退出内地市场回香港也是有可能的。”
孙倩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利益相同啊,出卖你们做什么?”
李秀秀说:“其实是我也不怕你们出卖,大不了我们全家离开广州便是,走得越远越好。”
孙倩看了一眼小景荇,随即试探地问道:“你手上有一兴的把柄?据我所知,你们一家似乎跟赵家关系匪浅。”
李秀秀笑着说:“如果真的要论关系的话,赵文健是我大伯,我丈夫跟赵文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哦,原来是家族内斗啊。”孙倩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财产分割不公平,要你这么背刺他们。”
“倒是没有那么的狗血。”李秀秀说,“只是他们对我丈夫不好,我丈夫是从小长在外面。小时候为了哥哥的命给了别人,长大了又为了家族企业变成垫脚石。现下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想离开那个家,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他吗?”
孙倩无奈地笑了笑,“商场政场都如战场,只要进来了,都是身不由己的命。不过你们也真是决绝,那么大的家业说不争就不争了?”
“家业可以从头赚,但是真要是身不由己了,为了区区身外之物可就得不偿失了。”李秀秀从手挎包里拿了张纸递给了孙倩,“这是一兴阴阳账本的一部分,我这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公章。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撒播出去试试一兴的弹性,顺便看看我够不够诚意。”
孙倩匆匆扫了一眼那张纸上的内容,随即低声问道:“这是真的?”
李秀秀看着孙倩眼里的惊讶,然后点了点头,“我可是带着百分百诚心来的。”
孙倩见状舒了一口气,她心情愉快地将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包里,“ok,五日后再来这里,顺便打点好一切,我们飞北京。”
李秀秀神情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孙倩,“五日后飞北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时不我待啊,越早动身越好。”孙倩整了整裙子起身,十分自豪地看着李秀秀,“虞钱那边的一员猛将啊,还是被我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