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虞钱又叫了几瓶白酒,美其名曰杀菌消毒,所以酒足饭饱之后,每个人都有些醉意,唯有李秀秀没有喝酒,所以便肩负起了送所有人回家的重任。
杨泰有司机,所以李秀秀只需要开阿狗的车送虞钱回家。
李秀秀再三确认小水是否醉得厉害,才不放心地将熟睡的女儿交到她怀中抱着。
虞钱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无言地看着窗外,后座的阿狗已经打起了鼾声。
一场小雨悄然而至,现在的深圳并没有几十年后的灯红酒绿,但一场小雨也足够将灯光晕染至如梦至幻的地步。
“虞钱,到了。”李秀秀将车停在虞钱的公寓楼下,见他不应声,于是便伸手推了推他,“虞钱,到家了,回家再睡。”
虞钱一把抓住李秀秀的手,他赤着一双熬出血丝的双眼看了过来,“秀秀,你说我还能追回聂丽吗?”
李秀秀蹙眉,“你喝多了,明天再想这件事情吧。”
虞钱借着酒疯耍无赖,死死地攥着李秀秀的手,“不行,我就要你现在告诉我。我想过了,我真心想过了,我确实喜欢她。”
李秀秀阴阳怪气地说:“哦,你喜欢她呀,之前你不是还让人死远一点吗?”
虞钱闻声松立李秀秀的手,仰头靠在车座上,“她太丢我面了啊,我以为她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姑娘,谁知道也是个寻死觅活的主。”
李秀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虞钱,我问你个事情。”
“你说。”
“聂丽还有很多话没有对我们说,如果她真的被卖到了赌场呢?只是后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李秀秀试探地说,“假如她陪过了很多个客人,这个你也不在意吗?”
虞钱搓了搓脸,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迟迟没有跟聂丽开口啊,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她啊,我想回家的时候亮着灯,有热水和热汤饭。”
李秀秀毫不意外地撇了撇嘴,随即下车将虞钱从副驾驶上拖了下来,“得了吧,你就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姑娘。别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指不定是想躲你躲得远远的呢,看到你就想起那些屈辱的事情,假如当初我们帮聂丽把钱还上多好啊。再说了,你想要的那些找个保姆都解决了。”
虞钱摇摇晃晃地走着,大着舌头说:“我想帮她还钱啊,我当晚就去凑钱了,我把我能流动的资产全取了出来,还卖了几个我奶奶留下的戒指。”
李秀秀震惊地看向虞钱,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虞钱的醉话能不能当真。
“活该啊,嘴硬的主。”
虞钱握着李秀秀的肩膀将她往身侧带了带,醉眼朦胧地看着她,语气十分珍重地说:“李秀秀,如果聂丽是魏清呢,你会不会嫌弃他?”
李秀秀收敛了脸上调侃虞钱的笑容,她歪了歪头,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错误分大小。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下,把魏清带入聂丽的话,我只会心疼他,并不会嫌弃他,谁没有被花花世界迷住眼的时候呢?并不是什么原则性不能退让的问题,一点小错误而已,不能判他死刑啊。”
“什么是原则性问题?”
“主动对爱情、婚姻和家庭进行不忠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