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接连喜事,苏乘棠回来一趟脸一直都是笑着的。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县招待所的人先来找的你二哥。”袁梅坐在小板凳上,陪苏乘棠干活,她拿着脆青椒嚼着吃,边吃边说:“说是招待所的所长听说县里姓王的一个领导说咱们家葡萄酒好,谁知道咱们家的葡萄酒怎么会跑到领导干部家里去了。”
姓王的领导?
苏乘棠想着说:“该不会是我们村王知青的父亲吧?我听说她家父亲在县里当领导,上次二哥给我的葡萄酒还被她要去,说是回去探亲给她爸尝尝呢。”
袁梅乐呵呵地说:“怪不得呢,我就说哪能忽然找到咱们家。县招待所人咱们怎么也接触不上,有了他们帮忙销售葡萄酒,咱们家的葡萄酒都要供不应求了。”
许多人在县招待所喝好了,特意询问产地。知道是离着不远的下五旗产的,用的还是上好的山葡萄,全都跑过来争先购买。
“我听说县招待所卖咱们家的葡萄酒不是按照瓶卖,是按照杯卖,小小的一杯就要五元钱,我的天老爷,真是太贵了。”袁梅嘴上这么说,唇角翘着,说不出有多骄傲。谁让她苦尽甘来,日子越过越好了呢。
苏乘棠在娘家住了两天,给袁梅做了两大坛子辣椒才回去。
她还没进院子,中午放学回家的毛豆咚咚咚跑过来,给她一个熊抱:“姨姨,二叔寄好吃的来啦!全是你爱吃的。”
苏乘棠纳闷,怎么可能。
那玩意好久没这么联系了,怎么会突然寄好多她爱吃的东西?
可她真到主屋里,发现炕桌上摆着满满的鱿鱼片、鱼片、大对虾、干黄花鱼等物,真的傻眼了。
被、被霍老大附身了?
上回霍秋山跟她说霍大哥可能没死,她就在期盼霍云长早点回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都要一年了,霍云长还没回来,苏乘棠以为霍秋山在欺骗她。
如今再看这般操作,苏乘棠一下不知道霍秋山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了。
“你们家老二又给媳妇寄东西啦?”霍老太太跟秦老婶坐在村口,见刘燕春从邮差手中抱着邮政包,咧着掉了门牙的嘴说:“也该疼疼啦,那么好的媳妇,不好好疼跑了咋整。”
刘燕春几乎每次领邮政包都要听到霍老太太说一次,一开始就只是当做岁数大,毕竟霍云长跟苏乘棠结婚那天,霍老太太还把霍秋山和霍云长弄混。
接连半年,每个月霍秋山能寄三四个包裹回来。从各式的海鲜干货,到服装面料还有上海女人护肤品、皮鞋、口红、胭脂之类的,换着花样往家里寄,刘燕春拿着拿着,琢磨出别的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