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那些皇子皇孙们,明珠不想管,也管不着。可她和夫君的儿子们呢?
要知道,这保宁帝耶律贤的皇子,不管是大郎,还是二郎,可都是明珠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伤了哪个,都心疼。
“贤哥,你忧的,在理。”
“你的话,我自然是同意的。”
最终,明珠是附合了夫君的意见。
于是,去年的九州商会在筹办了立太子大典的种种采购后,这国朝上下,消息灵通者,谁人不知道啊。
只不过,皇室表示沉默,大家就都装傻罢了。
今年,五月初十日,皇家与朝中的大臣,答成了一致,这圣旨下来了。
于是,京城欢庆,普天同庆嘛。
初十,晚。
皇宫,椒房殿。
明珠与夫君坐了偏殿里,由着宫人们弹着瑶琴,听听音乐,品了御膳房做的奶酪茶。在悠闲的乐声中,人稍稍雍懒。
明珠笑道:“这东宫的侍从官,贤哥,你有何等想法没有?”
保宁帝耶律贤是谁啊?
他对枕边人这一问,便是心中猜测出几分了。
“你有想法了?”保宁帝耶律贤反问道。
“有些想法了。”明珠点头,表示同意了。
“说说吧。”保宁帝耶律贤是尊重妻子的,一般而言,若是可以的话,他从不驳斥了妻子的提议。就算想反驳,他也不从正面杠,而是侧面时,由别人去杠了妻子的意见。
这样嘛,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锅嘛,全由别人背了。
保宁帝耶律贤和皇后明珠的感情,就是越处越好。夫妻俩,可谓是连脸红,都没有一回的。
“我想着,五月中旬立了太子。是不是借着这机会,在秋闱时,举行一次恩科。”明珠说了这话后,饮一小口手中的奶酪茶,然后,似乎慢慢品了。
实则,她在等着夫君,消化她这一席话。
瞧着夫君似有所悟后,明珠的双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接着道:“这样做的目的,也简单。就是不希望,太子的东宫,未来的侍从官全成了宗室勋贵们,又或高官们的家族子弟们的恩荫好去处。”
“至少,太子的东宫,我想一半的人手,换成了新鲜的血液。”
“高门与寒门,各占一半。又或高门里的人才真多,再多占一二名额也成。但是,却绝对不能少了寒门的读书人。”
明珠这一话,说的够直接。
保宁帝耶律贤点了点头,他道:“你这话也在理。”
“朝廷里不需要一个声音。东宫府,就更不能一个鼻孔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