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宋婉就觉得有些不好,她还是挺想……咳咳,他跟别人积累了经验,自己岂不是要收二手货,不,也不是二手,指不定都几手了,这男的不清白了,扔了舍不得,不扔,是不是也有点儿膈应呢?转念,想到自己上辈子跟王冲之成婚,好吧,也算扯平了。
脑子里转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宋婉的眼神都显得古怪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略不满地看过来。
萧衍被她看得无奈,都不必深究那眼神儿之中都有什么,只看这么灵活,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儿,他笑着说:“我是从师兄那里tຊ听来的。”
天下道门是一家,萧衍口中的“师兄”也不是真的什么师兄,他虽自幼在道观长大,但到底不曾真正去当了道士,与道观之中的人,都以“师兄弟”相称,言语中就带了几分亲切。
生怕宋婉乱想什么有的没的,她的联想力,他还是领教过的,萧衍又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我那师兄平素最擅医理,在丹丸上小有名气,多有求丹者,他与我提过一句,我记下了,这会儿说给你听,你只不要外传就是,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知便知了,却莫要多言。”
这时候也有讳疾忌医的说法,但其含义又多有不同,这种忌讳更像是生怕多言,以至于被“缠”上了。
便如那种生了病也只说“略有不适”“偶感风寒”“或有小恙”“身体欠安”这样的说法为多,古人认为讳言疾病,免于被疾病鬼神所知,便能避免被关注,不被关注,病症就能好得快一些。
除非是真的病得要死了,否则都不会说得太严重,当然,药还是该怎么分轻重,就怎么分轻重,不会真的重疾用轻药,让人好不了活受罪。
豫王世子妃又是因为产后之症而卧床不起,莫说妇人病本来就要多有讳言,不去大肆渲染,便是看她身份,也不是那种可以放在嘴边儿传闲话的。
再者,便是人家已经病了,再说人家病得怎样怎样,倒像是诅咒似的,那什么众口铄金,也是可以用在这里的,本来没多少病症,说得多了,倒像是真的要病死了似的,搞不好就真的没了呢?
这种“口彩”还是不要的好。
宋婉之前还真的没留意过这些,听到萧衍这般说,忽略他那张脸,莫名有了点儿被男妈妈教育的感觉,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也不去看窗外热闹了,那车马已经过去了,喧闹声都跟着走远了些,她转身,头一歪,靠在萧衍肩头,轻轻蹭了一下,余光看他神色并无不喜,反而颇有几分温柔用手托起她一缕拂在他身前的秀发,宋婉心中莫名泛起柔情,却偏要娇蛮怨怪:“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吗?你几时听我跟旁人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也就是跟你,我才多说几句,你既然知道,告诉我又有何妨?莫要说你不曾好奇过。”
最后一句最是切中要害,同样切中要害的还有那点在萧衍胸口的指尖,他被点了一下,倒像是点中了什么关键节点似的,往后微微躬身躲避,宋婉本来就没用力靠在他的肩头,虚虚挨了一下,这会儿装作被闪了无处受力,顺势就“滑”了一下,口中轻“呀”一声,人已经矫揉造作地侧躺在萧衍大腿上了,一侧头,便是正面朝上,与之对视,耳边热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