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家问罪的根由都没弄清楚,更不要说什么荣恩伯, 什么莲花郞了,她在定亲之后就没关注过这些外面的花花草草。
从这个角度来说, 宋婉觉得自己还是个很专一的人, 但现在重生了,好吧,都是上辈子没修行, 这辈子连累自己再次无知。
萧衍抬眸看向宋婉, 见她一脸担忧, 浅笑:“不必忧心, 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是真的毫不担心的样子。
宋宣见状, 本来准备好的安慰的话是再没办法说出口了——人家都不担心, 你这里还要安慰,是在暗示什么?
“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想法?”
宋宣问得“委婉”, 却又足够明白,求亲这事儿不成功,还会不会有下次啊,你以后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做?
“我既已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失信。”
萧衍再次跟宋婉保证,却依旧没说自己准备怎么做,怎么说服家中,又要何时来求亲。
“……嗯,我相信你。”
宋婉面上是一片欣然,若云开见月,有种拨开云雾得朗月之光的感觉,但其实心思还在上辈子的见闻上飘着,夺嫡之争是个大事儿,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定下结果的,前前后后,足有十数年吧,都没见有个赢家,这中间被拖累下去的朝臣倒是不少。
从若有耳闻的王尚书,到上辈子被牵连的王家,再到现在听闻的某大人,若说这些人之中没有几个为夺嫡连累的,都不太可能。
宋婉没有什么朝堂上的经验,但曾经看过的权谋影视剧也不是白看的,那些套路之类的,她也能编出几个来,现实中是否能够实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之,可以嘴炮,就是有点儿概念的那种。
只能说夺嫡之争,不仅是皇子在其中打生打死,那些朝臣才真正是倒了大霉,不站队不行,站错队了更不行,可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胜谁负呢?
其中稍微安全点儿的,应该算是勋贵。
本朝的勋贵基本上都是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那一票人,武将居多,也不乏有军功但偏文的那些功臣也得了爵位,再有就是一些外戚得了爵位,如皇后的父亲被封为承恩伯/侯之类的,这些勋贵都可算是忠于皇帝的那一派,脑子没问题就不会参与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