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个,宋婉也安分地应了“是”,庆幸至少罚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她只要抄五遍《礼》就好了,全篇不算太长,若是用功些,最多两天就能抄好,而抄好前闭门思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妍就有些倒霉了,不仅要被罚跪,跪祠堂,还要抄写二十遍《礼》,宋娟十遍,宋婷十五遍。
从这个惩罚力度上也能看出来,宋二夫人还是分了轻重的,也不算十分不公允。
知道任务不重,宋婉心头也没多少负担,回来就问孙嬷嬷探听那位姜夫人的消息,上辈子,她好像没听说过这位姜夫人的名声,似乎也不曾见她家来,更没什么为了侄女附学的求恳。
“也不算出名,如今没几家能够让她登门的,要说,就是个脸皮厚的,有点儿缠磨功夫,跟咱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
孙嬷嬷一边给宋婉通头发,一边说那位姜县男的来历。
姜家的爵位还要更早,最早也是开国公那一辈的,若是混得好了,皇帝给恩典,勋贵还能不降等袭爵,世袭罔替是不太可能,但多延续几代开国公还是有点儿谱的。
可惜,姜家除了那位军功进爵的老祖宗,后代再没什么成才人物,没得恩典,降等袭爵,再有因某事降爵的,就这样一代代没落下来了。
这位姜夫人还是继室,之前那位生了的儿子还在呐,据说是这位姜夫人养大的,也不知道怎样品性,这种平凡人物,在京中是没什么名声的,若要知道,还要细细打听才是。
孙嬷嬷的消息再灵通,也还没到这份儿上,便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庆幸宋二夫人没犯糊涂,不至于真的把宋婉给草率许了人。
“……婚姻大事,还是要看老夫人的意思才是。”
孙嬷嬷以此做结,像是要让宋婉牢记一样,不吝啬重复。
“我看婶婶也懒得操这份心。”
宋婉评价了一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后来再听闻,还是在宋婷那里,这位也是个包打听,她的姨娘又是老太太那里给的,关系熟络,很快就给了更具体的消息,让宋婉约略想明白了为何姜夫人上辈子不曾登门。
早几代,勋贵之间互相联姻,彼此都联络有亲,说不定谁家的老夫人就是某人的姑姑或者姑奶奶,姜县男跟宋家的关系,就要从老太太的娘家那边儿论起,便是血脉有亲,也远在八千里外了,怕不是要翻翻族谱才能确定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这关系着实疏远得很了,在姜夫人之前就已经断了联系,不曾年节走礼,更不要说登门拜访了。
等到这位活络的姜夫人发现这一笔的时候,宋婉以时间推算,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跟王冲之定亲了,那这位姜夫人就必然不会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