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芳热情招呼着。
“表嫂我喝不得,我得忌这些。”
“那就喝汤,我炖了鸡汤呢,快,进屋坐。”
巩先阳垂下眼,转身进了堂屋。
比起隔壁的热闹,他们家就安静太多了。
两儿一女坐在角落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巩婶子正在搓麻线,可她越搓越烦躁,最后一把将麻线扯断。
“你在烦些什么?”
巩先阳皱起眉,很不赞成地看着地上被扯断的麻线。
“我听着烦,”巩婶子磨牙,“这种日子,我不想过了。”
“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别不知足,想想我们那些年住在哪里,吃的什么东西?现在的日子,当年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巩先阳厉声骂道。
角落里的三兄妹被吓得浑身一抖。
“就知道吼我,”巩婶子不敢顶嘴,她重新拿出麻线开始搓。
巩先阳让巩雪风三兄妹回房间里去,等堂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叹了口气,在巩婶子身旁坐下。
“你不想过这种日子,想过什么日子呢?”
“……我也想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子。”
巩婶子有些茫然地看向隔壁赵家方向,“哥哥,我是个男人啊。”
“可你早就不是男人了,”巩先阳提起她垂在身后的辫子,“外表看着不像。”
接着又把手忽然探向她的身下,巩婶子浑身一僵,随即猛地把他推开。
巩先阳丝毫不在意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体也不是了。”
巩婶子捂住脸呜呜哭。
“小声点。”
巩先阳提醒着。
巩婶子又把嘴捂住。
为了装女人装得天衣无缝,他们找了不少办法,最后倒是找到一种,可巩婶子的小叽叽也被缩得只有那么一丢丢了,上茅厕没问题,可当男人,却不成了。
“真想娶媳妇儿?”
见弟弟哭得可怜,巩先阳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
“想。”
巩婶子点头,满眼期望地看向巩先阳,在他心里哥哥永远是最厉害的,无所不能。
“雪蕾今年十六岁了,你平日里也舍不得给她吃好喝好,要是想娶媳妇儿,就给她吃好点,喂胖些,你对她好了,她就能当你媳妇儿。”
巩先阳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