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明天澜却格外在意,给他倒的药粉都在手上堆成小山了。要不是苏南禅拦着,他能用一整瓶药粉把他的手埋上。
“伤……血?”
苏南禅看看被裹成蚕蛹的身体其他部位,再看看幸免于难的手,一个猜测渐渐在脑海中成型。
“被挂在这儿也是等死,横竖都是遭罪,试试吧!”
苏南禅心一狠,用牙齿咬开绷带,照着伤口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啊!好痛痛痛痛痛!——”
一声漫长而狂野的咆哮响彻云霄,惊起飞鸟无数。
片刻后,苏南禅从树上摔下来,那一大捆树根般的物体蠕动着融入地面突起的树根,场面十分掉san。
他捂着血迹斑斑的手腕,蜷着腿在原地缩了好一会儿,才从尖锐的剧痛中缓过来。
草(一种植物)!别让他知道是谁把他弄到这儿来的!
苏南禅记下这仇,颤巍巍地正想将绷带缠回去,余光却忽的瞥见还在他头顶挂着的四个活人。
他们被他的尖叫惊醒,此时正呆呆看着他。
苏南禅张了张嘴:“你们……还好吗?”
四人眨眨眼,好像不知道怎么响应,沉默半晌,才有一个娃娃脸少女诚实地说:“不太好,捆着我的东西在吸取我的生命力。”
苏南禅定睛看去,禁锢她的树根微微亮着红色,像呼吸般缓缓起伏。
另外三人同样。
苏南禅瞥自己手腕一眼,咬都咬了,趁着血没干,日行一善吧。
再次扯开绷带,他走过去,依次将血抹在束缚四人的树根上,将他们救了下来。
大概是比他吊得久,四人非常虚弱,得救后站都站不起来,趴在地上微微喘气,脸色惨白。
状态最好的是那个娃娃脸姑娘,她勉强撑坐起身,拱手向苏南禅道谢:“多谢你。我叫风铃铃,是三殿下宫中的婢女。”
另外三人见状,起不了,便躺着拱了拱手。
“我是大殿下宫中的侍从,白叶。”
“陈舒,二殿下侍卫。”
“我是安梦儿,五殿下的侍从。”
“苏南……苏玉折,九殿下宫里人。”苏南禅盘腿坐下,把绷带绑好,“诶,你们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我们又为什么会被吊在这棵树上?”
闻言,四人面面相觑,似乎很是惊讶。
苏南禅察觉不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