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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余丞没打算应声。

褚寒峰又问:“怕了?”

余丞这回是直接噎了。

想来褚寒峰是算准了他的性子。俗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虽然知道对方怕不是用上了激将法,但认怂是不可能的。

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认怂”这两个字。

尤其是在褚寒峰面前。

“怕毛线。”

余丞的脖子微微朝后仰,憋了片刻才补充道:“我好像有点感冒。”

“嗯?”

“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余丞煞有介事说,“明天还要早起,不然张导要发飙的。”

褚寒峰眯着眼睛打量了余丞几眼,倏地扯动嘴角,抬手在余丞的唇瓣处拿拇指指腹轻轻一揉,意有所指道:“要传染早传染了,还等到现在吗?”

余丞眨了下眼,偏头躲开褚寒峰的手:“你手脏,别乱碰……”

褚寒峰说:“是吗?”

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余丞本来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是宕机得厉害:“唔……”

褚寒峰:“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余丞:“……”

靠!

这话没法接!

始作俑者难道是他吗?!

也就是余丞在炸毛的边缘徘徊时,褚寒峰终于算说了一句人话:“所以是什么时候感冒的?难受了?”

“就现在。”

余丞想了一下,还是说:“褚寒峰,我觉得我好像是发烧了。”

不然怎么会一被这人捉弄,就热的厉害。

就像现在光被人这样看着,就晕晕乎乎的。

人有时候其实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告诫自己要克制。

同时又情不自禁地贪恋那份温存,甚至不知不觉试图索取更多的温柔。

下一秒,额头被覆上对方更加滚烫的手掌心。

那双深邃的黑眸望向他的眼底,涌动的暗潮如他一般,有某种无法抑制的情绪。

余丞的喉结线条无声滑动,对视须臾,稍微歪了下脑袋。柔软的额发搔动着褚寒峰的指尖、手背,像是种变相的磨蹭。

“褚寒峰……”余丞舔了舔下嘴唇,还是没忍住,“可你好像烧得比我更厉害。”

“嗯。”褚寒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短暂的缄默,褚寒峰的指尖顺着余丞的脸侧摩挲,停留在下颔:“每天都是。”

余丞懵了刹那。

褚寒峰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

“是我一个人的。”

“从很早以前起,就这么想了。”

……

翌日,手机铃声照旧在凌晨五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