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仔先说:“他没有伤过人,也没有自残过。”
又捋捋头发说:“而且我发现他在学校被孤立的很厉害。”
苏琳琅反问:“真的?”又说:“不会吧。”
她是普通人在想象富豪家孩子的生活,觉得像贺朴铸那种阔少,肯定有很多人捧他臭脚,但其实他上的是太平山顶唯一的贵族学校,去年曾经遭过绑的,季大少的弟弟,以及顾氏,郭氏等富豪,港督家的孩子都在那儿就读。
大家都身份尊贵,当然没有人会惯着贺朴铸。
“我看过了,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同学就会立刻散开,就像避瘟疫一样。”水仔再撩头发,说:“也许他跟我一样,也需要一个大哥罩着。”
富豪家的孩子又不混堂口当古惑仔,要什么大哥。
苏琳琅说:“你不必再跟着他了,去帮我盯盯陆六爷,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发现,那可是道上一等一的大哥,会杀了你的。”
“陆六爷不杀人,但会扒皮抽筋,是真的抽,我邻居就被他抽过筋。”水仔说。
“可以离的远,也可以侧面打听消息,但千万不能被发现。”苏琳琅再叮嘱。
水仔立正,头发像海胆在空中乱炸:“是,阿嫂!”
目送阿嫂离去,他心说今天她没有批评他的头发,证明这个发型不错吧。
哇,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好帅!
……
上楼的时候,苏琳琅看到贺墨的平治车停在私家车库,因为副驾驶座上有个红色的漆盒被阳光照的闪亮,那盒子又挺古朴的,她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一个机灵,那东西她见过,一直供在会客厅中。
那是贺家老太太的灵龛。
话说,就在刺杀当夜,等杀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贺致寰就立刻派人,前去抓孙琳达了。
人在哪儿,目前只有他的贴身保镖知道,猛乍乍的老婆没了,贺墨当然着急。
老爷子不让他来医院,来了也让保镖拦着,不让上楼。
但天下没有父亲能拗得过儿子的,这不,贺墨来了,还抱着他老妈的灵龛。
灵龛里有老太太的骨灰,他是抱着骨灰罐冲上楼的,试问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