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很讨人喜欢的人。”祝希岚不假思索地答道。

“……”樊姿无奈，“你这形容词会不会太贫乏了？”

祝希岚看着她含笑的眼睛, 愣了愣，说：“因为用别的词太多余了, 你就是单纯的好, 单纯的讨人喜欢。”

花束被攥得更紧了, 樊姿垂眸盯着金色的橄榄叶，问：“那个, 你说的……是作为朋友的喜欢对吧？”

“……当然。”

祝希岚下意识地回避了内心的答案, 樊姿抬起头看她，笑意盈盈地道：“看我问的什么蠢问题，开玩笑啦, 你别在意。”

短暂的沉默过后，樊姿摆出了更随意的笑容, 说：“时间也不早了, 明天还要工作, 我先回去了。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一连串话说完，她转过身刚碰上门把手，衣服却猛地被人扯住。

樊姿动作顿住，心跳如擂鼓。

“不是……”

祝希岚带着微微的颤音, 声音很轻很轻。

樊姿紧紧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指僵直。

“我想说，不是朋……”

祝希岚鼓起勇气，颤抖着想要说全这句话，却见樊姿转过头笑道：“我知道了，晚安。”

衣角松开，门把拧动，再到门不轻不重地关上。

噗通——噗通——

祝希岚望着门板的方向，双腿顿时脱力，靠着墙壁缓缓滑下。

想要说出真实心意的勇气消失殆尽，怦怦跳动的心脏却没有因此缓和下来，反而愈跳愈快。

她一定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