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同事,确实如此,但同事不会住在一起。她们是朋友,也勉强算是,但朋友之间也不会做爱,更不会一整个晚上用了七八个指套。
想到这段时间和柳昭然相处的点滴,宋南音微妙的发现,她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自己和柳昭然。最为合适的,或许就是卸载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同居床伴四个字。
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不一起过圣诞节,其实也很正常吧?宋南音想着,再次意识到自己哀怨的根源居然又一次和圣诞节扯上关系。
于是,她把问题原因都归咎在圣诞节上。都怪该死的圣诞节,否则自己也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
她和柳昭然就是炮友,只不过柳昭然供吃供住,还提升了自己的生活质量,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想到这,宋南音认为自己不该再乱想这些。
她要继续她的乐子,看剧,吃虾片。
宋南音这么想着,似乎心里的那些小疙瘩也跟着消散了。她抱着枕头,客厅的灯暗下来。她坐在过大的沙发上,看着屏幕,双眸却没有焦距在那上面。
垂在一侧的手,安静得滑动着手机,隔几分钟就会打开一次,在确定没有任何消息进来之后,又会被宋南音熄灭。
场子结束已经是凌晨2点,柳昭然提前找好了代驾,将她送到家门口。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靠在铁栏边,拿出兜里的烟吸了一口。
今晚喝了不少酒,起初还能带着品尝味道的念头,到了后来,已经成了某种喝不下去也要硬喝的社交场面。
柳昭然是和霞姐喝酒时才知道宋南音已经走了,她本以为宋南音会习惯这里的热闹,也会主动找一些感兴趣的人聊天。不曾想,那个人迫不及待的离开,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
柳昭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有些不太好,也看到宋南音给自己发的消息。但微妙的,她并不想回复。
就算刚刚宋南音过来与自己说要走,柳昭然能做的也不过是找一个人送她回去,而绝非和她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