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么?”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两,点点头:
“很难受。”
“”她翻了个白眼给我,没好气道,“我是问你见到慕容白难受吗?”
我摇摇头:
“不会。”
苏域一脸的不信任,我沉默了一下,道:
“比起以前的难受这个算不得什么。”
以前那可不叫难受,那叫疼,疼得骨子里都打颤的那种。
苏域点点头,倒了杯茶对我道:
“诶你说慕容家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谁让你喜欢上慕容白的。”
我苦着脸看着她不说话,心说这喜欢上谁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吗?
她又继续道:
“不过慕容司音比她姐好多了。”
我愣了一下,已然好久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自琳琅离开后,那个盛气凌人的长公主便再也不见了,剩下的,是那个寻遍天下每一个角落,还信着琳琅活着的慕容司音。
我想起她那时说的话。她说:秦国长公主已与陈和亲,我现下只是慕容司音。
我很羡慕琳琅,某种意义上讲,她还是等到了慕容司音。比起我,她好得太多,慕容司音肯在哪怕琳琅已有可能死去后放弃长公主的一切,去踏遍千山万雪,只为寻得她,与她从头来过。而慕容白天下对她说太重要了,她的身后是一个赖以她生存的国家,我无法要求她去放下一切,也无法做到毫无怨言地任她来利用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亲口告诉我,那是我梦魇的源头,多少个夜里我被惊醒,忆起往昔我多恨她是王。
苏域轻拍着桌面,忽然哼起了小曲来。
我顿了顿,问道她:
“说起来,你有见过琳琅吗?”
“琳琅?”她重复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自那以后便再也未见过了。也不知她是生是死”
我没说话。
她叹口气:
“慕容司音还在寻她,寻了很久很久了如果琳琅真的知道那她也会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