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徵歌抚摸她脸颊的动作顿了顿:“其实我从来便没有什么打算。”
陆莲稚沉吟片刻,忽然坐了起来,微微的酸楚感令她眯了眯眼:“那便没有打算。”说着她抱住了亓徵歌,将她带着两个人滚到了床内侧:“我从来也没什么打算,不过逍遥快活。”
逍遥快活。亓徵歌听着这两个字,再看向陆莲稚果真毫不在乎的面色,一时不由得失笑。
那倒也是个很好的打算。
“其实这之前,我是打算跟着阿迟的。”陆莲稚思索了片刻,注意到了亓徵歌的小动作,一时笑意盈盈,拉过亓徵歌的手替她揉着,边轻快道。
“跟着她押货运镖?”亓徵歌躲了躲,没躲开,便也作罢,只关心问道:“那活计不好做罢?”
想来自己会认识陆莲稚,也正是因为陆莲稚押镖回来受了重伤。
念及此,亓徵歌想到了什么似的,坐了起来,伸手将陆莲稚胸襟拉开,微凉的指尖滑过她胸前,探了探她已愈合的旧伤口。
陆莲稚却并不在意:“要说不好做,其实什么都不好做。我不像你还有一技之长,我只是于剑道有成而已,说到底行走江湖能做的,永远都只是这些危险活计。”
亓徵歌含笑摇头:“当真是一身侠气,无牵无挂。”
“非也非也。”陆莲稚眼稍微挑,猫儿似的眯了眯眼:“今时同来日,你都是我的牵挂,我怎么会了无羁绊?”
亓徵歌闻眼垂眸笑了笑:“就你会说话。”
陆莲稚嘻嘻笑道:“人皆道我父母已是难得的江湖眷侣,我看不然,今日往后,你我一定要做最最逍遥。”
亓徵歌微微不解,她自小在谷中桃源之地长大,江湖逸趣传闻虽有所了解,但并不十分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