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时后,限时羁留时间耗尽。荆落从铁槛内跨出来,抻了个懒腰,摊手挡了挡刺眼的日光,声音懒洋洋的,“床好硬,一个觉割成了几段来睡。音姐,你饿不饿?咱去吃点东西吧。”
身旁的冬音默不作声地停驻在了原地。
荆落朝前方看去,一个暖人心房的笑容顿时展现,“唷,陈警官,上午好啊。”
陈曦聆似乎一夜未眠,眼睛底下挂了青黛,她走到荆落面前,直言道:“我会盯紧你的。”
“好,好,我的荣幸。”话刚说完她就开始无意识地活络右手腕。
陈曦聆一个大步跨上前,与之十指相扣,并使猛力向后掰其手腕,冷冷地说:
“我的爷爷是个木匠,他的右手因长时间地拿器具对木材敲捶刮磨,掌心和指腹长出了很厚的胼胝。你说你喜欢玩木雕,那么按理来讲胼胝应该跟他的一样,分散得比较均匀。单单中指指侧和虎口长出了茧,同时患上了腱鞘炎,有两种可能因素造成,一是写字过于频繁,二是手术刀使用过于频繁,你觉得哪种更能让我相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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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雾里
患处刚一受力,痛觉就顺着桡神经一路攀到了脑内,刺棱棱地穿进了丘脑中枢。荆落的表情登时苦楚起来,眼眶变红,泪花在眶底打转。
她用左手捉住陈曦聆钢夹似的手,右手拼命往回缩,“疼、疼啊!要断了,有话好好说啊,为什么要这样……”
陈曦聆稍稍收敛了一点,力度刚好可以管控住对方,简洁地问了第二遍话:“你平时没少练习过临床医术,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