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盼不知道方游烦不烦,但她想,如果是她,是一点也不想管的。
她摇了摇头。
常盼一觉醒来觉得迷蒙。
她都不知道那把丢在楼梯的刀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情绪一上来,恨不得一把菜刀砍倒所有人,那个劲儿头一过,又觉得匪夷所思,还觉得自己有点可怕。
“那几个人伤到你了吗?”方游放下杯子,她有点犹豫地想走到常盼边上看看,但又怕常盼炸毛,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宋香萍虽然白天老实的出摊,但收摊之后她都是往外跑。
这栋楼的人都知道她精神不太好,一般不叫她。
没人叫她,她就自己到处跑,什么棋牌室,还有赌场,去得特别勤快。
小地方看上去岁月静好,但地下的肮脏大家依旧心知肚明。
黑有黑的道,白有白的道,但宰起人来,是不分好坏的。
方游是知道宋香萍有钱的,她的钱都是宋香萍的妈给的。
那位老太太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除了大女儿都算得上圆满。
老人家偏心偏得光明正大,毕生那点积蓄虽然藏着掖着,隔三差五也要塞点给宋香萍。
虽然和昨晚的领头的人只从电话里交流过,方游不难猜出那些人是哪来的。
相比前几年,宋香萍算是收敛的了。
起码没有赌个通宵,也没有因为输钱而无缘无故打人,都说男人混蛋起来鬼都怕,可女人浑起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游从一个奶娃长大,她的成长其实占不了多少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