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青是开玩笑的问:“你还这样啊?要不找个女朋友算了。”
苏雁青话说出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像是玩笑,但眼神却是很认真的。
走在她右侧方游没说话。
目光落在教室的学生、有些旧了的桌椅上,像是要填一填自己曾经的渴望。
可惜目之所及装不了那么多圆满。
前面的常盼已经从教室拿好东西出来了。
常盼背着个斜跨的红色书包,看上去还没长开。
青涩中具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左右不太齐的头发正因为主人低头的动作而往下倾,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来。
常盼的眉宇间还有些许烦躁。
大概是刚才进去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脸上那两条抓痕因为涂了药水更加明显。
常盼自身那股拒人千里的气质让她看上去很坏。
但又不是那种成天搭三惹四的坏法,而是会随着年龄增长,黏在身体里的那种属于女人的坏。
不知道哪个班还在念单词,重复了七八次了。
方游走过去的时候,才听到念的是alive。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苏雁青也没说话。
她望着走廊外那棵巨大的树,因为太过茂密,树枝甚至伸进了走廊,一伸手,就能摸到枝上的叶子。
高中的时候无数次在走廊上奔跑走动,偶尔会被叶子划到,但并不痛。
有人问为什么教学楼要包住这颗树,那天上课的正好是个退休的老师,头发都快全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说话的声音却还是中气十足,他说——
“树的活着只有一种,而你们活着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们得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