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如果不想去的话,用得着特意再来问自己?
秦见纾心思绕了一圈,已然有了答案。
她看向温楚,漆黑的眼眸如一汪深不见底沉静的湖水,声音透着薄薄的凉:“去,为什么不去。”
秦见纾大概明白李医生口中所指的她的“自私”,是什么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从未深思过“喜欢”这种感觉的准确定义。
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这些都不打紧。
可显而易见,若是将现在自己对温楚的这份上心摆在自己之前那几任前男友面前,什么才是喜欢,一目了然。
她不喜欢他们,却又清楚地明白陈知颂之流垂涎自己身上的哪一点。
她明知男人好色本性难改,却佯作看不透,如同在一只笨驴面前钓着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旁观着瞧他们绞尽脑汁的丑样子。
这些年以来,秦见纾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清了曾经的自己。
是的,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在意自己的感觉。
这没什么不对。
曾经的她是这样,以后的她也只会变本加厉。
就如此时此刻,程听然坐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在和其它几个朋友玩骰子游戏,眼神却不错落地盯着正端着麦克风唱歌的温楚。
女人漆黑的瞳仁里,暗藏的情愫快要遮掩不住,缠绵又缱绻,如千丝万缕看不见的丝线藤蔓,一根一根攀缠过来。
只要想到温楚曾经和程听然有过一段甜蜜的恋情,秦见纾心中就泛起无端的躁。
她不喜欢程听然看温楚的眼神。
她想要带温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