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仿佛是, 被人一眼看透。
不仅如此, 近段时间,秦见纾多了些小动作。
以前明明多么习惯和人保持距离,现在和自己说话, 聊着聊着总爱动手。
就像方才吃雪糕的时候, 手那么凉, 还要往自己脸上贴。
温楚有时候觉得, 秦见纾是不是在把自己当猫撸。
这么会儿的思考时间,秦见纾手里的雪糕已经吃完了。
她将那根白色的雪糕棒放在温楚手边, 屈膝站起身来:“我吃好了,棍子留给你,麻烦温老师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一起扔掉。”
温楚仰脸看她。
此刻秦见纾那张脸逆着光,模模糊糊,温楚只听见对方语调清泠自唇齿间流淌而出:“对了,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语文竞赛的事情, 你写的那篇被市里选中,送往省里参加进一步评比了。”
先前四月底的时候,秦见纾特意和自己说过这个事。
她“嗯”了一声,下意识追问:“那冯妮呢?”
秦见纾没说话。
沉默往往就已经代表了回答, 温楚识趣地和她挥手再见。
秦见纾走了, 像撤掉了一层隐形的隔膜, 这边的梧桐树下的大片树荫很快又引来了三两小憩的学生, 重新焕发活力。
梧桐树后的那块地方是学校重金打造的一片荷花池,鹅卵石铺出的小径, 池中央还有一座用以乘凉的小亭子。
临近傍晚,落日洒下一片昏黄余晖,映在水面,波光粼粼。
风一吹,又全都散了。
这地方美则美矣,不过往后天气再热一些的话会特别受蚊虫欢迎,光路过都可能要留下几个叮咬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