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不得不再次感慨,秦见纾是真的很爱思考。
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就对同性群体产生了兴趣,不过结合这短短几个小时的观察来看,这不太像是三分钟热度。
温楚很害怕,倘若任由秦见纾自己去探索思考,会发展成什么样。
毕竟是一失眠就能给学生出套复习试卷的人。
她很担心自己套在身上这层名为“友情”的伪装。
但同时,她心底又有些窃喜。
秦见纾会愿意去假设这样一种可能。
一旦开始打量自身,怀疑自我,那往往就说明潜意识里就已经在引导发生变化了。
所以,该要怎么回答秦见纾的问题才好呢?
“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见纾没有去看温楚。
软绵的毛巾绕过她雪白的细颈,随意搭在肩头,她一手扶着毛巾,对着更衣室的镜面轻轻擦拭耳后被无意沾湿的发丝,神态自如。
温楚头发吹得差不多半干的时候,秦见纾从淋浴间出来了。
她不像温楚还洗了头,松软乌亮的长发稳稳盘在脑后,宽松的t恤下露出一截细腻的胳膊,头顶冷光溢流下来,白的发亮。
温楚坐在靠墙的长软椅上,抬眸,只看见秦见纾流畅的颈线。
“啊,嗯。”她应得含糊。
几乎是同时,秦见纾停下擦拭湿发的动作垂眸看她,蓦的俯下身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一处,荡开的领口在温楚眼下展露风光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