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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回头看秦见纾。

许是站得久了有些累,秦见纾这会儿又挨着路边蹲下了。

只见她十指深深插-进头顶的发丝里,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掌心,乌质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让人瞧着有种颓然的狼狈。

见人这样,温楚心有不忍。

她上前两步,小心撩起裙角跟着蹲下:“秦老师,还记得自己家住哪里吗?”

秦见纾没有出声。

但没一会儿,她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睁着一双湿漉的眼眸看向温楚。

“那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温楚又问。

这次,秦见纾总算有了点反应。

她摇头,停顿了四五秒后才很小声地接上温楚的话:“还有陈知颂,但他……走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秦见纾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低落。

听见这个名字,温楚哪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说前些天陈家人闹到学校的那件事对秦见纾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那今天陈知颂应当就是来补二次伤害的。

蹲在原地默了两秒,温楚摸出已经碎得惨不忍睹的手机开始尝试操作叫车。

十八岁成年那天,温楚就有了自己的房子。

当时父母从盒子里拿出写着她名字的房产证,还不止一本,所以入职重南中学当老师以后,温楚就在家里现有的房子里挑了一套距离比较近的小区搬了进去。

从酒吧回小区二十分钟的车程,只是温楚踩着高跟鞋还得扶个大活人,实在是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