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已经安抚过她，说只要这次秋季展崭露锋芒，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升官，之后拉拔她做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她谦虚：“还有陈姐她们呢。”

“哎，她们和你不能比。”张娴说：“你设计出来的是作品，她们设计出来的是产品。”

一句话逗笑谢兰。

张娴又说：“你也看到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国，是因为季总担心直接让你进意林就坐总监的位置，怕有些人不服，所以才让我先回来把把关，加油，我还等着秋季展结束回去呢。”

谢兰问她：“你还出国啊？”

“在那边待习惯了。”张娴说：“回国反而不习惯，你抓抓紧啊，我可都指望你了。”

这些私密话都是和谢兰说的。

谢兰才知道季知意原来这么看重自己。

她没说谎，自从见到季知意的设计就一直非常崇拜她，皓月系列她也在网上看过几次，对季知意的采访如数家珍，每一个都记得很清楚。

她朋友还笑话她是季知意的狂热粉。

狂热不狂热，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真的很喜欢季知意的设计。

也有心模仿过。

只是不伦不类。

在进意林之前，她都没敢奢望季知意会知道自己，但她不仅知道，还打算委以重任。

谢兰这段时间，过得其实非常矛盾。

“谢兰。”张娴说：“说说你的设计理念。”

谢兰回神，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她一转头看向季知意，她也看着自己，谢兰手指抓紧纸张边缘，点头：“好。”

她起身。

苏泠月看她盯着季知意看，也看向季知意。

季知意察觉苏泠月目光递过来，她面平静，端起杯子想喝口咖啡，抿了口。

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