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见此不由得怀疑眼前的秦学士是不是被伤了脑子。
“今日辛太后宫廷设诗宴款待青年才俊,秦学士作为待诏学士亦要参加,莫非不知道?”
“嗯,不知道。”
菖央回答的分外坦诚,以至于女官都无话可说,只得差人安排车马送她入宫赴宴,以免惹得辛太后不悦。
待车马骨碌转动赶赴宫廷时,菖央仍旧是没有半点印象,顾自思索。
没想脑仁隐隐作疼,禁不住探手捧住脑袋叹:“哎呀、好疼……”
这种疼痛并不是一下的钝痛,而是循序渐进周而复始的发作。
等菖央整个人疼得放缓思绪脑袋空白时,疼痛竟又慢慢的消散,眼眸恢复几分清醒,困惑道:“好奇怪。”
“秦大人,请下马车入宫。”外间宫人出声。
“哦。”菖央闻声从车马内探出身,眼眸看着熟悉的西梁宫廷,心里想起施姐姐,更是不舍。
这方菖央从宫门而入时,另一方诗宴已是争奇斗艳。
自从秦芜因夸赞辛太后的文章而获得中功名,便有无数朝廷命官和世家才女挤破脑袋投其所好。
辛太后自是乐的开怀,秦芜也想要在诗宴上献好,只是感知身旁的施皇后,心间仍旧有些禁不住恐惧生畏。
这会施皇后打扮的素丽淡雅,眉眼淡漠,白玉面容恢复往日里天人姿色,简直与昨夜里妖邪模样天壤之别。
可施晚昭并不喜欢凡人这等附庸风雅的诗宴,目光随意落向台下这些攀附权贵的世家才女,更是觉得无趣。
正当施晚昭欲收回目光时,视线却忽地似是焦灼般紧紧落在那由宫人领近的身影。
那人行走时青春俏皮姿态,以及眉眼间看热闹似的新奇张望与稚嫩胆怯,无不让人分外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