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国师用银两打点内务,这才得以延续清星阁的一日三餐和炭火供需。
寒冷渐增时,屋檐窗旁冰霜凝结,清星阁年久失修,好些地方都并不适宜居住。
而清星阁内宫人们月俸不比从前在永乐宫优厚,更是多有怨言,其中不少都暗自生起请离清星阁的心思。
一向是靠捞油水度日的管事郑素,因着如今五皇女妃管账,眼看好日子跟着到了头。
所以管事郑素也想另寻个好主子过滋润日子,只是作为被废的皇太女殿下管事,实在是不好去别的宫院干事。
再来辛皇后如今因跟女皇陛下不合,近日来拿各宫各院出气,管事郑素更不敢提投靠一事。
管事郑素整日里心不在焉,更是懒散,一心只琢磨怎么瞒着五皇女妃从痴傻的菖央殿下旧衣物首饰里弄到些值钱玩意去赌。
“阿嚏!”早间屋内菖央禁不住打喷嚏,小脸红扑扑的厉害,掌心歪扭的拽着毛笔。
矮桌一旁的施晚昭翻看书卷,余光瞥了眼正跟毛笔纠结的某人,无奈抬手扶住她的手出声:“殿下,笔不用握的这么紧,否则写不好字。”
“嗯。”菖央满是紧张的点头,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笔变得似乎变得“听话”些许。
施晚昭握着菖央的手带动笔锋轻转说:“殿下得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会写、名字,”菖央鼻头因着伤寒而有些堵塞,连带本来甜亮清脆的嗓音都跟着有些闷哑可怜。
“是么?”施晚昭有些意外她的回答,“谁教的殿下?”
只见菖央笨拙的拽住毛笔写着字一板一眼的应:“母后,学不会、要打手心的。”
幼年时辛皇后还对菖央抱有期望,所以愿意花时间教,可后来一直未见好转,自然而然失望的就不再费心思了。
施晚昭视线落在纸上,眼见菖央停了笔,她的字瞧着虽然跟孩童差不多,不过还是能认出是个字问:“殿下还会写什么?”
菖央摇头道:“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