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忍这么久啊。她是铁打的吧!她们早上还一起连轴转跑了两个公司开了两场会。
“下午的会别开了吧?薄老师, 我送你去医院吧。”管青翻行程表寻找合适的改期时间。
薄苏眼睛都烧红了,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她蹙眉沉吟:“没事,你去通知一下, 会议改成线上的,时间不变。”
这个会不开, 整个项目都要跟着卡壳两天。
“薄老师
”管青犹豫。
薄苏温和:“没事,你去吧。”
管青知道她工作时有多敬业负责,劝是劝不住的,只好答应:“好,那
那薄老师我先去给你买点药?”
薄苏说:“不用,办公室里好像有。”
她低头,忍着天旋地转,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翻找出了一板临期的退烧药,吃了一颗,而后静止许久,不得不给姜妤笙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感冒了,这周就不过去了。
她担心传染给姜妤笙。
“对不起,日出看不了了。”她道歉。
姜妤笙自然是没有任何勉强,连失落都未显露分毫。
“没关系,下次看也一样啊。”
她只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要喝酒,不要熬夜,工作不是实在太紧急的,都先放一放,缓一缓。
薄苏一一应下了。
她勉强支撑着把会议召开了、后续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了,而后才松一口气,强忍不适,去常去的私立医院抽了血、挂了水,打车回家,多一秒都难再站得住,瘫倒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十一月的北城,明明已经供暖了,室内温度不低,可她还是冷得想发抖。
她在蚕丝被里蜷缩起来,总有一种漂在冰川上,浮浮沉沉,随时要被覆没的错觉。
北风呼啸有声,她半昏半醒,迷迷蒙蒙之间,她感觉有人打开了她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