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苏呼吸陡然变沉。
她似很认真地思索过后,才回答她:“是。”
笨拙真诚得可爱。
姜妤笙蓦地想笑又有些鼻酸。
她说:“所以以后,我们都对彼此坦诚一点好吗?不要让信息差再有作怪的空间好不好?”
她担心薄苏今晚过后,光亮起,体面心理作祟,又会恢复矜持内敛的本性。
薄苏顺从:“好。”
“那后来呢,你去哪里了?”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姜妤笙无所保留:“后来我去了一家中餐厅当服务员,攒够了回鹭城的路费和过渡期的生活费,我就搭车南下,回鹭城了。”
她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有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动静声,随即是脚步声、室内木门的关合声响起。
明显是池棋回来了。
姜妤笙这才发现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她看薄苏苍白的脸色和眼下隐隐的乌青,担心薄苏的身体:“累吗,要不要先睡觉?”
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晚里把所有的衷情都诉完。
薄苏怕她累。
她答应:“好。”
只是,她恋恋不舍:“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睡吗?”
姜妤笙似有怔愣。
薄苏怕她误会,连忙又补充:“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姜妤笙眨眨眼,错愕得更明显了。
傻瓜。
她忍俊不禁。
她没有觉得她留下来就是想做些什么。
当然,如果她真的想做什么,她也不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