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和薄苏相亲后约过几次饭的谢长业朋友的儿子纪琅都在。
看见薄苏回来,表妹贺之航先发声:“哇,表姐回来啦。表姐你这一趟差出得可够久啊,好几个月家宴都没看到你了。”
她这话似玩笑,实则绵里藏针。
她母亲谢长悦和小舅舅谢长猷是谢亭先的续弦所生,与薄苏的母亲谢长嫣、舅舅谢长业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这几年来,为了争谢家产业的大权,私底下两派一直暗潮汹涌。
贺之航更是孙辈里面,最针对薄苏的了。
从小就爱打小报告,薄苏多数时候都懒得和她计较。
她淡淡地应:“是有一些棘手,碰到了些麻烦事。”
“但这不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谢长业的妻子看薄苏还穿着职业装、拉着拉杆箱,风尘仆仆,替薄苏解围。
薄苏点头应是,扭头先看谢亭先,叫“外公”,而后叫“妈”、“舅舅”
一一和在场的人打过招呼。
谢亭先显然对这个继承了他发妻遗志的外孙女是满意的,让她先去洗手,洗完过来喝茶,替她下定论:“年轻人嘛,忙点好,说明有事可做,整天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才让人头疼。我年轻的时候,像诺诺这个年纪,几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
小舅舅谢长猷最会审时度势讨老爷子欢心,见谢亭先这么说,立马附和说:“是啊,忙也说明领导器重。只是看诺诺像是瘦了不少的样子,大姐啊,你回头得让阿姨给她好好补补啊。”
谢长嫣点头叹息,似有心疼之意,话题一下子转向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