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进屋之前,这锅梨就在炖了,所以缪白是不是吃准了她会来。
见缪白没否认,孟柏很开心,端起碗尝了一口,回应的全是夸赞:“好好喝。”
“那就多喝点。”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缪白语气寡淡:“因为你放学了总往这里跑。”
“那要是我不来呢?”
“没这种可能。”
孟柏停止咀嚼,直勾勾看着缪白。当视线落在缪白脸上的时候,孟柏放下了瓷碗。
她点头,承认:“确实没这种可能,我现在放学之后只想来找你。”
不等缪白说下一句,她又说:“而且是特别想来找你的那种。”
她以为缪白会说什么,结果缪白什么都没说,但缪白在看她。
孟柏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但她没转移视线。
当目光触碰时,四周的空气仿佛有火在烧。
缪白真漂亮。
不说话的缪白真漂亮。
不,缪白怎么都漂亮。
孟柏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可缪白确实什么都不说,谁来打破这份安静。
孟柏败下阵来:“你干嘛不说话?”
缪白眼里噙着笑意,“我以为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孟柏局促不安,“而且我们离这么远说话累不累?你要不要过来吃点。”
缪白没动静,只是说:“你怎么不过来?”
“行,那我过来。”孟柏翻身下床,拿着瓷碗朝缪白的方向走。
她也不穿鞋,赤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
没走几步觉得腿有点凉,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缪白给她的裙子。
啊,好尴尬啊。
虽然说不是第一次穿裙子,但却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刚刚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没这种感觉。
她突然觉得有点害羞,可退回去也不是个道理,只能硬着头皮朝缪白走去。
孟柏压下不安,嘴里叨叨:“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把碗送到你面前来。”
直到走到缪白面前,她又蹲身,从碗里舀出一小块梨,送到缪白嘴边,“吃吧。”
缪白:“我自己来。”
孟柏晃晃汤匙:“都端过来了,顺便就喂了呗。”
既食物已经送到嘴边,也不好再拘泥什么,缪白张嘴吃了一小口,那块梨被咬了一半。
慢条斯理地咀嚼,吃东西的样子斯文极了。
孟柏盯着缪白的嘴,眼里泛着光:“好吃是吧?”
“嗯。”
“还剩一半,你还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