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沈知夏想到身边的人都说陆雪喜欢自己,可她们却只能是朋友。
温辞思索片刻,沉吟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发现陆老师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
见老板沉默不语,她眨巴了下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疑惑问:“老板,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白啊?”
“我…”沈知夏倏然想到八年前那场荒诞的表白,嘴唇阖动了两下抿紧,避而不答:“无可奉告。”
就在温辞转身要离开办公室之际,沈知夏突然叫住她:“对了,你给陆老师看手相时有看出什么吗?”
温辞回忆着答:“陆老师感情线很长,可以给爱人带来幸福感。”
沈知夏朝她招招手,温辞走近后她伸出手问:“那我的呢?”
温辞边看边说:“老板你的感情线有点短,情路坎坷…不过你的事业线和生命线都很顺啊…”
沈知夏闻言眉头轻轻一蹙。一瞬情绪颇低,她收回手,冷声道:“你年纪轻轻的,一天搞什么封建迷信。”
不是你主动让我看的嘛!
温辞满脸迷惑的离开了办公室。
眨眼间日子过得飞快,沈知夏和陆雪同住的生活愉悦和睦,幸福温馨。沈知夏渐渐习惯了每天下班家里有人等着自己的日子。
这段日子里陆雪学会了几道家常菜,偶尔她会做好饭等沈知夏回家。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提前备好菜,等沈知夏下班回来后再做饭。
终于,沈知夏的石膏拆了,胳膊彻底痊愈了。韩虞也回来了,不过陆雪却一直没离开沈知夏家。两人心照不宣的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三周。
今天的京北,厚沉沉的阴云遮挡住太阳,天色灰蒙蒙的,像是有雨要落。一整天,沈知夏都心不在焉的频频走神。
临近晚上七点,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就像撒豆子一样噼噼啪啪的,雨点落着,狂风吹着,气温骤降。
沈知夏眸色黯淡的望向窗外,如潮水般的回忆,伴着电闪雷鸣袭来。她想起那年雨夜里失神又落魄的自己。
她目不转睛麻木的盯着雾气蒙蒙的玻璃,不断地回想起以前的自己和陆雪。然后坠入无边无际的冰窖,寒冷,痛苦,无法喘息。
电话突然响起来的时候,沈知夏的大脑处于混乱且空白的状态,她被吓得胸口剧烈起伏着。
许久后才慢腾腾地接通了电话,柔润悦耳的声音涌入耳朵:“沈知夏,我马上就到你公司楼下了,雨很大,你晚点再下楼。”陆雪见她半天不说话,又问:“沈知夏,你有在听吗?”
沈知夏听到听筒里陆雪的声音,想起那年自己站在雨里,拨打出去的那上百通无人接听的电话。
她自嘲般的一笑。下一瞬又脸色苍白,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自己的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