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 您母亲拒绝进食,情况很差, 建议您马上来医院看看她。”
徐牧风说了一句可能大逆不道的话:“现在吗?”
医生:“不然呢?”
徐牧风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左樱见她表情不对,关心她:“怎么了?”
徐牧风言简意赅:“我妈。”
“我陪你去?”
“不用了。”徐牧风把滑雪服放在一旁,眼神空茫。
她之所以这么抗拒,有百分之三十是因为今天计划泡汤了, 剩下百分之七十是因为她不敢见萧卿。
她不敢见萧卿,一点儿也不, 她觉得萧卿很恐怖,会轻而易举把她代入那种压抑的氛围里。
夏天那两个的回忆对徐牧风来说是折磨。
每一次见萧卿都会让她心情极差。
“还好吗?”左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徐牧风回过神来,“还好,我去看看。今天滑雪……对不起。”
左樱一如既往体贴:“不要想太多,又不是你的错。”
她甚至抱了徐牧风一下,眼里有担忧,
天冷了,空气雾蒙蒙的。医院在二十公里开外,驱车途中,徐牧风心情非常差。
非常差,代入一下,应该能够体会那种心情,原本满心欢喜喜欢的人准备去过节,出门时收到母亲病况。
她都能预料到接下来又是一长段的、无休止的折磨。
要折磨多久呢?没有尽头吗。
徐牧风透过车镜看自己,发现表情麻木得像个提线木偶。
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才上午十点,这里戒备森严,家属进去也要医生准许才行。
分为两个区域:
普通病房:病人按时吃药,可以日常活动,有医生陪同,进行日常活动。
专属病房:单人单间,观察治疗。
进去,里面有一个院子,有很多病人在活动,有打太极的,还有跳绳的,居然还有算命的。
这些人,大多精神失常或者患有一点情绪方面的疾病,很可怜。
但萧卿不在内。
她在专属病房里,据医生描述,打针的时候她会尖叫。
她会尖叫。
光是听到这句,徐牧风整个人就不行了。
路过长长的走廊,徐牧风问了一下萧卿近日的情况。
“她从进来那天就很抗拒,不吃饭。有时候哄着吃一点。情绪无常,有时候很镇定,有时候很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