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风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池静开口想说什么,硬生生还是憋了回去,算了,不骂人,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先走了。”她转身就走。
几步出去,徐牧风忽然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池静啧了一声,“我叫池静。”
“喔。”徐牧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最近怎么样?”
池静转过身来,耸耸肩,“不怎么样,不爱吃饭,睡也睡不太好吧,然后她最近一周都在生病,状态不太行。”说至此,池静实在是忍不住了,暗暗讽刺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愚人节之前都还好好的。”
徐牧风微怔,被愚人节三个字狠狠扎了一下。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罪人,错得比想象中离谱。
“嗯她现在都住宿舍?”
池静又说:“对啊,她从月初开始就住宿舍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闷闷不乐的,然后其实自我认识她以来,她一直都住宿舍的。她很乖,从来不夜不归宿,当然了,之前有两个月喜欢夜不归宿嘛,那段时间是比较奇怪,但也只有那两个月而已。”
这话便有些隐晦了,徐牧风压根就没听出池静在讽刺她。
见徐牧风不说话,池静又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您和她好像很熟,问题比较多。”
“不熟。”徐牧风直勾勾看着池静,“没什么要问的了。”
池静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走人,她压根就不想和徐牧风说太多。不熟,她居然说不熟,她真能装。
池静走后,徐牧风把帘子拉上,她在想,要不要给左郁打电话。
最终还是没打给左郁。
当然,做出这个决定时,徐牧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按照现在她和左樱的关系,似乎让姐姐来照顾是最合适的。
最终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她想和左樱单独待一会儿,无法深究缘由。
此刻,左樱就躺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瘦弱感。她的手腕很细,清晰的血管里扎着点滴的针,嘴唇几乎是没什么血色的,她原本就是鹅蛋脸,现在下巴的轮廓更加清瘦了。
徐牧风心揪得难受。
分手之后,这傻子居然不怎么吃饭吗,也睡不好吗?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过。
有点太可怜了哦。
她怎么这么傻呢?
徐牧风心生怜悯,怜悯到她忽然有种很想抱左樱的冲动。
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那么守着左樱,守了一会儿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
她擦擦她的手,亦或者是脖子,她觉得刚刚左樱跑了那么久的步应该出了汗。
当手指贴着左樱的肌肤,指腹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