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阴。
她加快车速,只想快点逃避这可怕的阴雨天气。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她又坐在车里,迟迟未动。
好奇怪,不想回家。
想起中午的消息肖卉还没回复,于是徐牧风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嘟嘟几声,肖卉接了。
“喂肖卉。”
“干嘛?”
“我有点不舒服。”徐牧风说。
“哪里?”
“心里闷。”
“不是如愿以偿了吗?”肖卉那边沉默片刻,“所以是天气太差还是太寂寞还是不习惯还是什么?”
“都不是。”
“那是什么?”
徐牧风揉揉太阳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没有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后悔。”
“呸!谁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寂寞了!别装了!”她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徐牧风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
肖卉又说:“今天左樱走了没关系,明天来一个右樱你就好了,实在不行还有上樱下樱,总之分了就是分了,你别再去招惹人家了听到了吗?”
徐牧风听完这句,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她从车里走出来,雨还在下,加快了步伐,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指纹解锁,门开了。
进屋换鞋,很想表现得就像以前一样。可真的很奇怪,她发现心情持续低压。
恍然惊觉,是否对于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细枝末节很难留意。
比如,进屋后徐牧风第一眼看到沙发套,是清新的米白色,以前她一个人住的时候习惯用沉闷的棕灰。
清新是左樱的色彩,但现在左樱不在,于是这颜色就有点扎眼了。
徐牧风走过去,对着空气愣了两秒,坐下,坐了几秒,心里又不自在,又站起来,站起来后,眼睛就是这么贱,无意间又看到了花瓶里的花,花是左樱买的。
花,左樱会定期一周换一次,第一次是芍药,第二次是满天星,这周是百合。
一个很会生活的女孩儿。
徐牧风又坐下,接着,她居然又站了起来,理智告诉她没必要这样,于是她又坐了下去,不知道这样连续重复了几次,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仿佛沙发有火苗苗,会烧屁l股,简直坐立难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如此滑稽可笑的机械性动作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好像这不是她家,她是一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