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超市撞到你的人就是冯桉,我知道她会来找我,所以我一直等,果然她主动找上了我,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
“你选择了帮她。”程与梵替她说了后面的话。
“对,我必须帮她。”时也说完又摇头“不仅是帮她,也是帮我自己,我知道我说这话是大逆不道,但是我别无选择,赵烨葬送了太多人,泼天的富贵是踩着别人的鲜血换来的,我不知道有多家庭因为她支离破碎,可如果这样的人最后可以善终,那我想命运就太公平了。”
程与梵没说话,过了会儿,她问——
“你们有把握吗?”
“没有。”
时也实话实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能说话的平台,一个可以敲击字符的键盘,还有一颗孤注一掷的决心。”
时也笑了笑:“我想了,即便最后我们输了,我也势必要将他们搅和的天翻地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不对?”
话落,时也却喉咙发紧起来,她望着程与梵,满眼的心疼——
“只是,如果把你牵扯进来,我”
“我不要紧。”
程与梵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我说过,我们是一体的,你不是孤军奋战,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第一个为你出征。”
时也眼睛发酸,眼泪流下来,可就算这样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哭了。
程与梵宠溺又心疼的亲着她的眼睛。
她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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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解除之前,时也身上的代言也全掉了个干净。
时建平干涉不了合约到期,但也可以让她在此期间脱掉一层皮。
可他不知道的是,时也跟赵烨不一样,她们完全是两种人,如果将来的某一天,就算时也一无所有,她也不会怨恨后悔,富有的日子她体会过,贫穷的日子她也可以潇洒快活,二者相比较,没有什么再比做一个清白的人,更让她快乐了。
冯桉和时也约在一座茶屋见面。
程与梵陪着她一起过去。
青木桌案上,茶香四溢,白烟袅袅。
冯桉看见程与梵的那一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似乎在告诉她,她从一个受害者,如今也变成了施害者。
程与梵把时也送进去,自己则在外面等着,青山苍翠,蝉鸣鸟啼,另一种淡泊宁静。
茶屋内。
冯桉说:“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自己人了,居然把她领来。”
时也回道:“她不是我领来的,是她自己要来的。”
一则关于时也出柜的文章摆在时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