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心烦着,听见耳边尖锐的声音,更心烦了,大手一挥,满心烦躁,“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是”
太监捡起掉落的杯盏,浑身发抖往外跑。
轩辕启揉了揉额,眯着眼睛问,“即使冷静这么久,你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轩辕千澜惊讶,“您之前不是答应我们在一起了,原来是想让我冷静一下???”
之前父皇说叫她们先低调行事,瞒着朝臣,她以为这就是答应了呢!
感情没有啊。
轩辕千澜无语的看着皇上,仿佛受到了蒙骗。
轩辕启:……
“朕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朕始终认为,女子与女子,为世道所不容,是最最不合适的!”
轩辕千澜等人说完,才长叹一口气,用甚至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父皇,如今在街上,磨镜是很正常的事,随处可见,您怎同那些老顽固一样,这般固执死板呢。”
皇上怀疑,“磨镜随处可见?”
“您若不信,自己出去看看便是,如今燕京最风靡的话本子都是以两个女子为主角的。”
皇帝神情逐渐呆滞。
片刻,一扔棋子,怒道,“荒谬!简直荒谬!”
轩辕千澜默默离远了点,怕他等会儿太生气,把棋子扔自己脸上。
当晚,皇上就命人悄悄去买了当下京城卖的最火热的话本子。
然翻开一看,还真是写女子磨镜的!
他心里堵了口气,一面不想接受平阳侯家的庶女做自己儿媳妇,一面又不想看自己的女儿无法得偿所愿。
她与她母亲还真一样,就会给他找难题。
本还指望抱孙子,若澜儿真遗传了他这一面,那八成是没戏了。
皇帝心情并不美妙,这也就导致,第二天早朝的气氛格外冷凝,所有大臣都是大气不敢出的规矩站好,直到皇帝再度扔下一碟罪状,乃属兵部侍郎魏显强抢民女不成,竟直接将其杀害的罪名!
这可不得了了,朝上一下如激起千层浪,魏寅忠直接出列跪地,为魏显担保,“皇上明鉴,我那弟弟魏显,素来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于他,还请皇上彻查清楚,还臣弟一个清白啊!”
魏显是魏寅忠的堂弟,为人机敏,平时简直是魏寅忠的左膀右臂,如今皇上手里忽然出现魏显的罪证,就要将魏显下狱,他自然是不愿的。
若是平时,皇上许会好生安抚两句,例如朕知道这都与爱卿你无关之类的话,但今日,他一句也懒得说,用眼神示意旁边人把那罪证拿过去,扔在魏寅忠面前。
就在魏寅忠拿起罪证颤颤巍巍翻看的时候,身边忽然响起重重的磕头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听见魏显痛哭流涕的声音,“皇上,皇上饶命,微臣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下这等错事,还请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