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有个订婚宴。”
这些郦安筠不是很懂,“订婚也要这么隆重吗?”
“年纪比较小,先定下来。”扬草不算特别落后,但也是省份里倒数的县城,省会苍城经济发展很快,头尾对比仿佛差了二十年 。“办完订婚宴就要去苍城打工了,订婚和孩子的满月酒一起过。”
郦安筠哦了一声,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她问虞谷:“你见得很多了吗?”
虞谷点头,“以前老听我爸说,还以为是假的,和我们一样大的同龄人有的小孩都上初中了。”
人和人的时间锚点不一样,有些是条件造成的无法更改,靠虞谷一个人善心也没办法全然改变,郦安筠倒是知道仪葬队那个歌手还成立了个基金会,想起上次见到的背着一个小孩的小女孩,问:“你问过崔蔓吗?”
虞谷:“喜欢她啊,我把她微信推给你好了。”
她声音轻快,还真的点开了二维码,郦安筠给了她一肘子:“你有毛病啊。”
虞谷笑了一声,“配合你一下,人家歌手,不穷酸,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很少人知道虞谷有带刺的一面,她藏在温雅皮囊下也有翻滚的嫉妒和难以改变的无可奈何。
郦安筠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机,刚好前面是一家手机店,带虞谷去贴膜了。
她说:“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啊?”
虞谷走在她身边,“不知道啊。”
郦安筠:“那你不知道着吧。”
这个时候她依然争强好胜,选贴膜也要选最贵的,殊不知是个冤大头。
虞谷不制止她这种冤大头行为,她也没必要给郦安筠省钱。
郦安筠拿着新贴过膜的手机毫不避讳地看了看虞谷和崔蔓的聊天记录,发现两个人真的不熟,又点进崔蔓的朋友圈,艺术家最新定位在苍城,似乎在为了音乐节做准备,发出来的视频还有孙盎然喜欢的那个歌手。
虞谷看她手指翩然,精心制作的美甲根本不方便干活,郦安筠浑身上下都软得要死,最硬的就是一张嘴。
约她出来,却不说任何旖旎的情话,手又拉着虞谷的手,十指相扣,指缝交缠,显得格外依恋。
巷子幽深,麻将馆开着,洗麻将的声音很吵。
有游客跟着手机导航藏在老城深处的民宿,似乎对牵着手的两个女人无动于衷。
“不是不喜欢,还把人家的朋友圈全部看了,”虞谷语带嘲讽,“你还是喜欢……”
后面的话都被郦安筠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