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着,姜清如便跪着言辞恳切道:“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清如一个人的错。既已犯下大错,清如不敢再辩驳,也不敢求宽宥。只盼着能有青灯一盏,古佛一尊,清如愿意长侍我佛,日夜诵经,为我大周祈福,以减罪孽。”
皇后哼了一声,笑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不想死就去念佛——不过总算你识趣,就赏你个八品选侍,日后乖乖念佛——别再让本宫瞧见你就是了……”
皇帝犹豫道:“清如妹妹大小也是个翁主……”他一开口姜清如便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皇后刚刚缓和了的面容立马挂了霜,冷冰冰道:“好啊,皇上心疼了便封她个皇后做又如何!”
听到老公为着小三跟自己对上,哪个原配能淡定?
一时间局面又僵持住了,却听得门外一个清甜的女声响起来,“皇后娘娘,奴婢玉兰求见。”
“你跑来做什么?!”皇后心绪不佳,口气难免不怎么好。
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清清爽爽的宫女,只见她容长脸,面带笑影——正是先前那个在皇后耳边一声低语,让皇后改了立即吊死夏侯清如这主意的那位宫女。
只见她自自然然地给三大boss行礼,又站到皇后身边,笑语盈盈道:“皇后娘娘这话问得可叫奴婢不知道该怎么答好了。奴婢方去了尚服局吩咐了要连夜赶制皇后娘娘的生辰礼服,一回宫便不见了娘娘,问了墨菊,说是娘娘您只带了金春、金秋两个往太后娘娘宫里的小佛堂来了。娘娘明鉴,金春、金秋这两个小蹄子,一个素日里只把心思放在吃食上,另一个就今日服侍娘娘用膳还站着打了个盹儿……”
这个玉兰虽然是在说金春、金秋的迷糊,口吻却仿佛是在说自己妹妹一样,脸上的笑里也带了三分宠溺两分无奈,便是被说的人就站在这听着也只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断然不会生出不满之心,“听闻娘娘只带了这两个出来,奴婢如何放心得下——况且秋夜露冷,也担心娘娘回得晚了,着了凉。只是知道娘娘素日里最重规矩的,如果奴婢冒冒然寻过来,只怕娘娘便要问那句——你跑来做什么了……”
她说到金春、金秋迷糊那儿,皇后的冷脸已经绷不住了;待听到这个“你跑来做什么”,正合上了自己方才的话,不由掌不住笑了起来,“罢罢罢,你这张嘴便是去做说书的只怕也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