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揭穿后,江大友怔愣住了。他今天才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儿子,以前以为他只是比别人脑子灵活一点。但一直以来他却从来没有正式过这具身体之下所隐藏的野心。
他喉咙哽住了,胸腔里有一股热情在激荡,不过热情被现实浇地冰凉。
“潮子,不说咱祖辈的命运和田地息息相关,就说现在的政策也不允许你走出去啊!”
“其实你应该看地最透才对,因为你和上面传达的政策联系的最紧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去想而已。爸,今天和你说这番真心话,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会和安溪一起走出去,但是三水村是我的根,根要是断了,树就死了。”
江大友沉默了半晌后,摆了摆手让江潮出去了,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拿这个儿子没办法,你说他要是像江波那样多听话一点,也省得他们瞎操心了。
江小梅的房间有些偏暗,阳光只落了一半从窗边投射进来。铺着花被子的床上,两个小家伙穿着短衣短裤,敞着肚皮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大觉。
安溪脸色微红,是刚刚在外面被太阳晒的。
“嫂子,你和爸说得怎么样了,他同意你去参加高考不”,江小梅问道。
其实她还挺想让她嫂子能参加高考的,像她这样的文化人就该进大学的。而且她人还那么好,教她那么多东西,让她也有机会和大学沾上边。
安溪笑了笑,“你哥再谈呢!他那么厉害,只要他办的事情能有办不成的吗?小梅,还记得椭圆的面积是怎么计算的吗?”
“椭圆面积s=πab……”江小梅又絮絮叨叨给安溪念起公式来了。
“嫂子,你说你和我哥感情怎么那么好呢!真羡慕你们,我就从来没见你们为什么事情脸红过。你和我哥有为什么事吵过架吗?”公式背烦了,江小梅盘着腿坐在安溪身边,一脸八卦地问道。
“吵架啊!”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每次意见不合的时候都是江潮让着她,似乎真的没吵过什么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