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女人地尖叫声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一会,产房的门开了一个缝隙,从里面出来一个戴着口罩只能看见眼睛的小护士。
“你和产妇什么关系”,小护士问道。
“我是她丈夫”,江潮浑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支撑着他走到小护士面前。
小护士打量了他一眼后,从手头抱着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签字吧!”
江潮接过文件夹,上面是一纸免责协议,产妇在生产的过程中出现的任何问题都与院方没有干系。签就生,不签就离开。
江潮死死的握着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媳妇会有事吗?”
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小护士对待别人的生死早就凉薄不已,也只是用着公事公办地语气回道:“这谁都不能保证,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签吧!”
“江潮,我不要生了。”产房内安溪尖地仿佛能刺穿耳膜地声音一次次击中他。
他心渐次往下沉着,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无力过。最终,他只能咬着牙在免责书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潮。
字迹凌乱不堪。
产房的大门又一次各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余秀丽一大早就来了医院,去了妇产科病房的时候却看到床位上空荡荡的。
“大姐,你媳妇昨天晚上被送进产房了,现在还没出来呢?”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
余秀丽一听,也是惊了一跳,哪里敢耽误,赶紧往产房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