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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都只听得到他哭地声音,杨玉莲往灶屋里那边伸头看着。她儿子她自己都不舍得打,死丫头算老几连她儿子都敢打。

她圆目微瞪,死丫头真是欠收拾。她撸起袖子往灶房里跑去。赶在安溪把木棍落在她儿子身上的时候,一把把木棍扯住了,不过安溪那头也憋着劲扯着,完全不放手。

“死丫头,老娘的儿子你也敢打。”

“你儿子没家教,我不打他打谁,巴不得多抽几下,把他打痛了才好。”

杨玉莲暗自咬牙,下了死劲把木棍往后一扯。她的力气对得起她满身的横肉,安溪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对手,所以她干脆把木棍一放,杨玉莲一下没收住力道往后跌了个大屁墩。

安溪憋着笑,满脸无辜,“嫂子,是你自己跌的,可不关我的事。”

然后把小霸王把小霸王的手扯开,绕过杨玉莲旁边,很是欢乐地跑出了灶房。

第43章

夜晚的天蒙着一层雾, 天空低得很,只手就能碰到云层。二月天里,还没回暖,冷气仍旧侵袭着四肢百骸,寒风肆意叫嚣着。

空旷的大地上,扎着几十间帐篷,帐篷在背山拗处,陡峭的山体将多数寒风隔绝, 只余几处缝隙刮进风来, 将帐篷吹地猎猎作响。

在一处两山的夹逢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两道影子时隐时现, 月亮也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

江潮坐在石缝间的一处小平台一直沉默着看着远方, 也不知道他走的这些天家里情况怎样。有他爸在家里镇着,其他到是不担心, 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安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