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美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丰邑坊出来的。如今他已经和范阳卢氏的一位旁支娘子订下亲事,又马上要去中书省,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走上人生巅峰!
史文清只觉得心中多年的憋屈已经在今日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与我去和裴郎君喝一杯酒吧。”他对周自衡道,“他是司空裴寂之孙,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你想要调出司农寺还不是裴司空一句话的事情?”
周自衡先谢过他,然后断然拒绝:“今日实在是不便,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史文清眉毛一皱,本来还觉得他有点不识抬举了。但转念一想,在周自衡走后,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裴五郎混熟,攀上了关系,如今又巴巴的把他介绍过去干什么?也是傻。
当即,他也不再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道:“你可想好了啊,我估计你在长安也待不了多久,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周自衡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朝他示意了一下,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史文清没好气的出了雅间,拐到了隔壁,泛起有点谄媚的笑容:“周十三带着他那新娶的妻子和小孩在呢,的确是不方便。”
裴五郎一笑,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也没怎么在意:“行了,人家现在是从江南回来探亲,的确是没什么时间再和咱们在一起玩,何必强求。”
“也是,都不是一路人了,强求也没意义。”有其他郎君笑起来,显然领会到了裴五郎言语中的意思。
裴五郎喝了会子酒,不知怎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老觉得周自衡从江南回来领功一事有点蹊跷。多大的功,需要专程召回来领?
也怪他,当时听到祖父说起的时候没有细问。
一想,裴五郎悄悄的召来仆佣,附在耳边对他说了几句。
另一边。
徐清麦在史文清走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你俩倒是成为了同僚,不知道他明天看到你会是什么表情?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周自衡喊冤:“我若是告诉他我成了右补阙,那他肯定觉得我吹牛都不打草稿,又要解释半天,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