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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屿坐在沙发上,看他忙里忙外,故意拿话刺他:“你今天这么不去墓地?”

“去墓地做什么?”

“去看林迟疏啊?”

傅尧诤头也不抬地道:“我不会再去看他的。”

肖乃屿笑了笑,又说:“你记错日期了,你说的嘛,我的生日在8月24号。”

傅尧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12月24,我现在记得了,从今以后我只记你的生日。”

肖乃屿偏头看向外面大雪,心道这话如果早说一年,他还愿意信三分,如今,连一分都不会信了。

“乃屿,过来吹蜡烛吧。”

肖乃屿很给面子地从沙发上起身,他确实有一个心愿。

他对着那个“22”形状的蜡烛许愿:“我只想去见我的孩子。”

蜡烛顺利地被吹灭,像是这个愿望不日后也能实现一样。

傅尧诤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也不敢问。他见oga没有动手切蛋糕的意思,便亲自起身为其代劳,把蛋糕上缀着的一颗大草莓分给了肖乃屿,而后才给自己切了一小块——他没什么胃口,也确实不爱吃甜的食物。

“你这两个月在家里闷坏了,这回去f国,我先带你去旅游吧。见医生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推一推,不急。”

肖乃屿用刀子/叉走了蛋糕上的大草莓,毫不避讳地说:“国内的医生拿我这个精/神/病没办法了对吧?”

“”傅尧诤按住他搅拌蛋糕的手,严肃了几分:“你别这么说自己。”

“收起你这副恶心的表情。”他甩开对方的手,厌恶地道:“我的病,就是每天被你这么恶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