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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师当下觉得他最需要的是心理医生。

五日后,肖乃屿转入了普通病房,他身上各种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左手还使不上力气。

医生没再绑着他,只派了一位护士在病房里24小时看顾,防止他再做出自/残的举动。

傅尧诤请来的心理专家郑医生在这一天赶到了医院。

在郑医生进病房之前,傅尧诤小声询问自己可不可以陪同。郑医生已经了解了肖乃屿的病征,也大致有了判断,这个要求他就没同意,并且直白地与傅总说,如果他跟着进去,只会影响自己和病人的沟通。

傅尧诤无奈,只好退了一步,拜托医生开着手机,让他保持和自己通话的状态,这样即使在外面,他也能听到肖乃屿的声音——他现在只能通过这个方法来获知oga的内心。

医生进了病房后,状似无意地将自己通话状态的手机倒扣在桌上,而后才坐到肖乃屿面前。

他先做了自我介绍,肖乃屿没有理他。

郑医生依然笑得和煦,他把自己和病人的距离拉近到一个最舒适的界点,而后才开口:“肖先生,或者,我可以直接叫你小屿吗?”

“”

“你不必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肖乃屿这才抬眸看他一眼:“你真想帮我,就该替我带把刀进来。”

“我没有带刀,倒是随身带了黑色签字笔和彩色卡纸。”他将纸和笔递给oga:“我女儿是你粉丝,她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替小姑娘讨一个签个名么?”

“”肖乃屿盯着那张粉色的卡纸,没有答话,没有动作,良久,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向窗外,继续看那被夹在缝隙里的一点点蓝天,仿佛眼前没有郑医生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