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玩着手中的树叶:“师父忙着和友人叙旧呢。”
“友人?谁呢?”谢云邵好奇地问道。
季黎用着树叶轻轻地划了划他的脸:“很多人。”比如齐老爷子,比如清河郡马。
………………
晚风掀起落叶飘飘洒洒,姜恒之看着坐在围墙上的人不由发出一声轻笑,他面色轻柔,极尽温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安歌从围墙上跳下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她双手背在身后笑看着他:“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可都回来好几日了。”
姜恒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收着棋盘上的棋子,檐下暗黄的烛光照的他的眉眼有些朦胧,季安歌坐到他的对面:“咱们俩干脆下一盘好了。”
“那也得到屋里去,外面太暗,伤眼。”
季安歌看着对面人那忆如往昔的温和面容,内心不由泛起波澜,她眼睑低垂:“你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吗?”
姜恒之笑了笑:“挺好的,安静的很,你知道的,我最是喜静的。”
季安歌默然,姜恒之喜静她知道,但喜静和常年都不踏出房门是两回事儿。姜恒之将最后一粒棋子放进棋篓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想什么呢?我朝驸马郡马本就是闲人,我日日待在院子里看书下棋,可比谁都自在。”
“妗西她还好吗?”季安歌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
“她?”姜恒之嘴角的笑意减了减:“这些年还不就是那样。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